方雷子婴心底愈发开始打鼓，黛眉不由蹙起。
不禁也双手抱臂。
“是。”
厉沉渊咬牙。
急得直接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
他的婴婴到底怎么回事？
明明那么聪明的一个姑娘，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？
这绝对不是她应该问出的问题。
她真正疑惑的，难道她自己还不清楚吗？
“我明白了。”
方雷子婴回想从前的一切，想到那幽魂峡谷之中被人追杀，或者与人争夺机缘的情形，最终恍然大悟。
美眸随之缓缓睁开，笃定的眼神直接落到他俊美无俦的脸庞上。
“厉沉渊，如果我没有猜错，你是故意出现在阴邪巷，故意被我所救的吧！”
闻言，厉沉渊心底一惊，紧抿的薄唇忽而缓缓勾起。
终于，他的婴婴意识到了。
见他这一抹笑意浮现，方雷子婴顿时了然。
“看来，我猜对了。被我所救是你的局，要我去云天大厦也是你的局。莲蛊印，浓情蛊是你的盘算，甚至于韩千惠是什么样的女人，你早就知道。就是天莲仙兵器灵和宫雪艳什么关系，你也知道……”
她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，眼神愈发复杂。
为什么？
他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？
他到底有什么目的？
他一步一步引导，一步一步算计，到底是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？
他可知道，做这些事情，他所要付出的代价，到底有多大吗？
那可是，那可是……
“厉沉渊，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，你都知道？尤其是我尚未重生之前的事……”
他，这个男人，这厉沉渊，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一切。
终于，他的婴婴是问出了一个像样的问题了！
厉沉渊依旧紧闭双眼。
心中却是深感欣慰。
勾起的嘴角缓缓加深。
这迷人的笑容，非但意味难明，更还意味深长。
“是。”
婴婴啊婴婴！
她可知道，他为了她，可以付出一切！
方雷子婴突然双眸湿润了。
这个该死的男人，竟然轻描淡写的就只是回了她一个字。
他知道这个字对她来说有多重吗？
她咬牙切齿。
从未知晓，眼前的这个男人，是多么可恶的一个男人。
竟是让她欠了他这么多！
这么多，到底该让她怎么还？
怎么还得清！
她，真的值得吗？
值得他不顾一切？
“厉沉渊，你是傻子吗？不惜代价，操纵时间与空间的力量，耗损修为，重置两界，让我重生……上一世，你我之间明明是敌人，是敌人懂不懂？这哪里有敌人对敌人……敌人对敌人……”
生出这等深情厚意！
她一下扑上前去，一拳击中了他的胸口。
厉沉渊闷哼一声，这才睁开眼睛，将她这感动得哭了的小模样映入眼底，一瞬笑的得意。
“呵，我的厉夫人，那一世只是你不信任我，将我当做了敌人罢了。我可是从没有将你当做过敌人的。”
他笑着再次将她拥入怀中。
只感觉胸口湿湿的。
啊！
他终于明白，被女人感激，感动女人之后，女人扑到怀中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。
这浸湿了衣袍的泪水就是证明。